你说锦瑟韶光，华灯幢幢；后来荼靡开至，青苔满墙（4）（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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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此深情。
似乎，顾锦言也说过这样的话。
只要你需要，任何时候，任何境遇与状况，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可是，后来呢？
你说兰舟轻发，西楼月下忆娇娘；后来江湖两望，只影天涯踏秋殇。
“说起来，你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可当真？”何可人的脸已经嫣红，眼眸里波光流转，映着这灯光湖水，一派清明。
姜子期看着她，目光不曾移开片刻，语调坚定决绝，“一言九鼎。你不必相信我，我自会做与你看。”
如此的坚定不移。
有那么一瞬，她看着对面的姜子期，像是看见了过往记忆中的自己和顾锦言。
世事无常。
你说幽谷听溪，寻芳清岗；后来落花丁零，水涸潇湘。
你说霜冷长河，蒹葭苍苍；后来伊人何在，孤坐未央。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目光却落在手边上那一个黑色的锦盒上。
要过多久，这坚定的模样，也会在这世俗之中渐渐淡去呢？
没一会，一瓶酒就被消灭干净了。何可人倚在沙发上，浓密的黑色头发披散在胸前，她的一张脸掩在黑丝之中，慵懒闲散的模样。大约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就连眼眸之中，都多了醉意。
“我送你回去吧。”姜子期掩饰不住地担忧。
她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挥了挥手，“不了。我想一个人坐坐。你先回去吧。”
姜子期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好一会，他才站起来，走到何可人身边，半跪下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边，“若是有需要，打我电话。任何时候，我都会立刻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