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一砚笔墨为谁候（五）（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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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那里？”
顾槿微微低头，看向沈朝慕：“你看不见是对的。”
沈朝慕一愣，随即也收回视线，便看见顾槿一向冰冷的面孔此时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许温和。
就想那一日看见的那样，优雅而温和。
沈朝慕被顾槿弄得有些发懵：“什么意思？”
安安静静的，顾槿只是抬头看着天空。
沈朝慕轻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只要是和顾槿待在一起，就仿佛又叹不完的气。
就像刚刚，看着夜澜沧吩咐她去杀人，看着她苍白隐忍握成拳的手，便不受控制的说自己也去。
他一定是吃错了药了。
“光。”依旧是冷淡毫无波澜的语气，却让沈朝慕愣了一愣。
“……”顾槿不想解释，可是身后那轻到极点的声音，让她改变了想法。
“你在人世，自然是不需要看见的。”顾槿微微侧了身，为了让后面的人更好的看见她的表情：“我能看见，是因为我在地狱。”
随即试探一般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难不成整日整日担心这担心那，所以他都幻听了吗？
“光。”顾槿又开了口：“我在看光。”
沈朝慕不解，抬头看着让顾槿沉迷的天空。
除了蓝天白云，还有那偶尔飞过的几只鸟，并没有对方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