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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心疼了，看着他那张看不到脸的脸，张开手抱抱：“师兄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啊。我怎么会因为哥哥的腿折了，脸被伤了，就讨厌哥哥不想要哥哥了呢！”

“师兄，你在生气吗？”

“没有，”他声音有些阴郁，“那个东西呢？”

“我刚刚丢掉了，”梦瑶小声问，“师兄难道要它还有用吗？”

“没，扔了就算了吧。”

“师兄，你的脸真的不要紧吗？”

少年被脑子直接被包成了木乃伊，眼睛都看不见了,转过头对着师妹声音闷闷地说：“我没有看。”

他不敢看。

现在脑子一团混乱，舒子卿和先前听见师妹的遭遇时一般，很想弄死些什么东西。

杀意一点一点在胸口积蓄,又被迫压制。明明才吃过药，但是好像病又犯了，头开始钝痛,想杀人的感觉排挤着自己的理智。

舒子卿想把自己头像西瓜一样撞在坚硬的东西上，全部撞碎，又想把手里的剑捅向一切的生命，听鲜血从身体里涌出的声音。

“……”

完了，师兄沉默了！她不会戳到了师兄心里的雷点了吧？

“师妹，”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如果师兄以后脸无法恢复了，你还会像以前喜欢师兄吗？”

梦瑶：“……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兄你在说什么呢。”

“师妹不喜欢师兄了吗？”

二师兄的杀意太重了，把脸整个包住就和鬼一样，浑身充满了报复社会的气息，周围仿佛可以看见如有实质的怨气。

梦瑶看不见他那双温柔的眼睛了，有点怵。

她犹豫地抬起手，想牵住他，但是只抓住了他的衣袖，不敢碰到二师兄的手指。

“师兄，你已经八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