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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就这么随口一问，并未指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徐欥顺着时舒的视线看过去。

他却这样回答她，他小时候和外公学过素描和油画，有一点儿绘画基础。

他道得平常谦虚。

但澜城数得上名号的画家凤毛麟角。

花店的老板这样告诉他。

时舒心情不错：“老者就老者，你脸红做什么？”

他脸红并非是因为她问他花店老板的事，而是因为，他想起了白天时董问他的话。

徐欥硬生生扯开话题：“您吃过晚餐了吗？”

他的五官秀气，皮肤白皙。

而曾经住在白里弄的艺术家。

画家。

姓徐。

时舒根据几个关键词，猜测出他是谁的后人，但没再追问他的外公究竟是不是那位。

故意扯开话题的假淡定模样未褪去稚嫩和生涩，像……像一只纯情的天鹅。

“还没有。”时舒说：但你不用准备。”

“我很快就走。”

视线掠过院子一隅，秋千后面，一面墙被白色底漆重新粉刷过，靠墙的位置放着未开封的颜料桶，他像是打算在墙上作墙体彩绘。

“你还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