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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紫月(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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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听了,不觉心头大乐。忙唤了心腹仆人问客栈附近可有药铺。仆人马不停蹄的出去了,一个时辰后,果然买回几副来。云夫人差了紫苑去熬。

柳氏笑道:“云姐姐,我家五可虽不乱说话。但小孩子家的见识,终究是浅薄,是药三分毒,你不问大夫。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吃,就不怕中了毒,到时可不许找我们可儿算账。”

云夫人白了柳氏一眼,“你当我对医理一窍不通,这半枝莲,白花蛇舌草的功效我还是略知一二。那半枝莲清热解毒,专治热毒痈肿,咽喉疼痛,肺痈。可是一副好药,我表妹还曾用它医治过妇科杂症。白花蛇舌草清肝明目,也是凉血之药,这两种药在一起,的确是良配。那寒门敝户吃了,正可去心头火。”

“这么说,你要吃好了,还得好好谢谢我们五丫头呢。”柳氏抚摸五可的头发,不无得意地显摆。

“这个自然,我还要重谢这丫头。”云夫人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

从两人所碎碎念的家常中,五可了解到一些大概,柳氏与罗氏原是在山东某县的一个小村长大,那村边有条小溪。二人常在溪边洗衣嬉戏,后来柳氏嫁了陈俊恒。罗氏也自嫁了落魄书生云千里。 却不料那云千里在两年后的京城会试中一举得中第二十名举人。先做了郓城县令,后来由于为官清廉,步步高升。直至近两年升迁至户部侍郎。

“你说,初与他结为夫妻时那还好,那时虽是布裙荆钗,每日里粗茶淡饭。我却觉得分外香甜。如今高门大户的,呼奴唤仆的,我却总觉得心间烦闷,郁郁寡欢。半年前,老父亡故,就在我回娘家奔丧这些时日,他竟然在家中与丫环私通,听我家二少爷说,那丫环竟然狐媚子地哄了老爷将她升做姨娘。那些年两袖清风,多少人送他美人黄金他都不受,如今莫不是老得糊涂了?”罗氏恨恨地道。

“姐姐,那猫儿没有不食腥的,男人你要他不近女色,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家那个从前活着的时候,一房一房的娶进门还不够。还去外面沾花惹草,若不然怎能引来杀身之祸。咱们也都是快要做丈母娘,婆婆的人,还是不要与他们这些爷儿们计较,还是多多操心子女亲事最为重要。”

“你说得却也是,只是我近日来常觉口干舌燥,五内里如同火烧,若说是风寒,却又不曾头疼脑热的。只是手心,脚心,热得人心惶惶的,只想吃凉的,喝凉的,若是没有,根本不想吃一口饭。这样下去,恐怕没等我那三儿娶上媳妇,我便要一命归西,白白谋划了这许多年,倒叫那可恨的狐媚子讨了便宜去。”

说着说着,罗氏竟又泪湿罗巾,怅恨难消。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歪打正着,药物对症。不出两日,云夫人便觉神轻气爽,五脏熨贴。因此特地拿了块玉佩非要给五可做谢礼,五可百般托辞也是不能够。只得任由云夫人笑吟吟地将那玉佩戴到自己颈上。

回房的时候,柳氏免不了要拉过五可来,扯下那颈上拴了玉佩的丝绦品咂一番。那是一块树叶形的绿色玉佩,通体晶莹碧透,天然的纯净似早春雨后的第一片新绿。五可小心地用双手将它掬起,小小的玉佩却令满掌温润清凉。仿佛一汪澄澈涤尘的碧色湖水,黄昏的一抹斜阳照射到月牙形玉佩上,通体忽然氤氲起一团白色的烟雾。陈无垢不由念出李商隐的名句:“沧海月时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柳氏听了,忽然没来由的激动起来,平日极是正经的脸变得红润起来,绽放开心的笑容,竟是前所未有的生动。看着陈五可与无垢呆呆发愣,柳氏才喜滋滋地道:“你们哪里知道,这块玉佩乃是当年云千里与罗红喜定情时,云千里赠与红喜的聘礼,红喜宝贝它得紧。一定不会让它沦落在外。这是不是表示……”柳氏满怀憧憬和期待地望着李妈妈和顾妈妈,“红喜已在心中认定,要我家五可做她云家的媳妇?”

李妈妈听了柳氏的分析,连连点头称是。而顾妈妈却比她要老道谨慎,考虑事情更加理智周全。却也不想扫了柳氏的兴:“夫人,也许云夫人感激五小姐也是有的,身无长物,一时想不出拿什么好东西来感谢五小姐,只得将这块玉送了她;而且,奴婢见她的确喜欢五小姐,真的想认五小姐做女儿也说不定。”

柳氏寻思半晌,低叹道:“我说也是呢,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公子,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怎能娶一个商家庶女为妻,想想都不可能的。门不当户不对的。我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罢。

“云伯母,您这病,算不得大病。”五可前世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见不得人流泪,况她又对罗氏印相不错,因此一见她伤心,便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说出一句。待见众人都用奇异的目光打量自己。不觉深深懊悔自己失口。

前世,自己的父亲在事业有成的年纪,如同现代许多中年男子一样,不小心犯了个美丽的错误。虽然及时改过,自己善良的母亲也原谅了他。但从那时起,母亲便心生悒郁,脏腑内存了热毒。手热脚热,思绪模糊,二心不定,吃了许久的药也不见好。幸好自己在网上查得一个良方。很简单的两味药,即治脏腑内热盛,又给母亲清了肝胆,情况好过当初。

“陈五可,莫要见云伯母赞你两句,你便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说话,仔细闪了你的舌头。”陈四绣双目喷火。三锦也走到柳氏面前,摇着柳氏的衣袖撒娇卖痴:“母亲,您瞧,五可这丫头莫不是睡得糊涂了,在那里胡说些个什么话?”

柳氏扯扯衣袖,慈祥的目光从五可脸上扫过,飘飘的,像是在对三锦说话:“你五妹妹可从来没有胡说过,没准儿她就有什么办法,去你云伯母的心头火。”

三锦四绣听这话头不对,慌忙规规矩矩坐回座位,两下对望使个眼色,便在那里静静看着。一言不发。五可见柳氏给自己踩平通道,便镇定下来,望着罗氏,缓缓说道:“从前五可的娘亲常常因思念父亲,得了伯母这个病症。那时乡下有个老大夫,给母亲号过脉后,只说娘亲是脏腹热毒过盛。初得的,吃几副药就好。只花了三钱银子不到,给娘亲开了五副这样的方子:半枝莲一两,白花蛇舌草二两,用砂锅加十五碗水,在灶上慢火熬上一个时辰,然后,日夜当茶来饮兑,渴时不饮水,光喝它。过了六七天,母亲的病果然大好。好像其它的热症,也都清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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