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页 老古董（第2 / 3页）

一直闭目养神之中的老者耸了耸鼻子分辨着小菜的味道，“香还算不错……”点点头睁开眼瞥了托盘上的四道精致小菜与一小碗清汤，“色也还算凑合……”拿起筷子夹起小菜送入嘴中咀嚼着，“味倒是挺好，还特别顾及到了老人的牙口，做得很软嫩也没有多余的老筋……”依次尝了尝每道小菜，最后又舀了一勺清汤抿了一口，再次说道：“嗯，给老头子我做饭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手艺虽然算不上太好但凑合一下吃一吃也还可以。”

梅林连大气都不敢喘，乖乖站起旁边听老者的训斥。

“你对它们两个还有印象吗？”老者突然抬手指着场中正在劈柴的两只飞天螳螂冲梅林问道，“它们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啊。”

梅林不明就里，不由得转头细细观瞧那两只飞天螳螂。看着它们斩木劈柴的姿态，梅林的瞳孔猛地一缩，低声回答道：“晚辈自然是还记得它们。”抬了抬头注意着老者的反应，“晚辈一样对它们也是印象深刻啊。”

“哈。”老者笑了一声，“自它们孵化而出到现在，和你的对战是它们头一次如此吃瘪。它们完全落入了你所设计的圈套之中，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力。要不是因为你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中最擅长的能力挥不了应有的威力的话，这两个小东西根本就对你造成不了一点的威胁与伤害。”老者眯着眼睛看了梅林一眼，“作为一个能力者，在我的领地里有如此的表现，你确实不错。”老者特意夸奖了梅林一眼。

这里与其说是厨房还不如说是灶房，梅林环顾了这里一周之后所能找到的最先进的物件就是挂了整整一墙的各式刀具，看材质好像不是平常用的不锈钢而是货真价实的精钢。在这间完全落后于时代的灶房里，梅林倒是真找到了看时代剧的感觉。不过在看着那个烧柴火的灶台以及上面的大铁锅和大蒸笼之后，梅林又感到深深地无力。

“去，把我的那套设备带过来……”梅林哭丧着脸冲维兹尔说道。后者很爽快的直接瞬移回去取设备了。

不过这里的设备虽然都是落后于时代的旧东西、老古董，但是各种食材、调料却是十分齐备。趁着维兹尔去取东西的时候梅林在灶房里转着细看了一圈，清点了一下这里的丰富食材，很快就草拟出来了几个清淡又快捷的小菜。

灵子不愿意进这间油腻老旧的房子里，只是呆在门外往里张望，不过这里面的陈设与布置倒是让它露出一副缅怀的神情。大概它年轻的时候所看到的厨房就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很快维兹尔就带来的梅林的那一整套现代炊具，有了设备的梅林不敢耽误立刻着手准备小菜。一阵的清洗、切斩、焯烫、油煎、快炒、蒸煮，很快四道小菜再加上一份清汤就准备完毕。赶忙分别盛出摆在托盘上，跟着维兹尔和灵子的指引前往老者约定的练功场。

“您过奖了。”梅林赶忙躬了躬腰。

“哼！”一看梅林这种应付的态度，老者又不太高兴了，“所以我最烦你们这种家伙，总是把自己的真性情包裹在层层堆砌起来的虚假之下。这么做难道不累吗？人活一辈子最长寿的也不过百十来岁的光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如果都不到随性而为随心而动的话，那么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呢？”老者挑了挑长长的眉毛，冲着梅林问道。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代价吧。”梅林回答，“为了获得某些东西就必须舍弃另一些东西，尤其是一些会威胁到生命延续的东西，例如不必要的感情流露。”

“哼！”老者又是一阵怒哼，“全是废话。”老者瞪了梅林一眼，“简单点说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梅林笑了笑，点点头。

在这个纵深不小的院落里紧赶慢赶，梅林总算是赶在小菜尚温的时候把托盘带到了练功场。

就和那间旧时代的灶房一样，这间练功场也是古色古香一派该被淘汰的样子。

老者坐在练功场的一端正悠闲的品茗闻香。而练功场之中却是两只飞天螳螂正在刻苦训练，它们被不透光的黑布蒙住眼睛在场地之中背靠背互相依托着彼此站立着。在外围则站立着十来只身体壮硕双臂结实的大甲，它们每个的脚边都堆着高高一堆粗粗的木桩。不时有大甲抱起这些似乎很沉重的木桩向场中的飞天螳螂掷去，而飞天螳螂们则是凭借着声音与气流的变化快弹起挥舞起镰刀在半空中瞬间将木桩切成数块等大的碎片，而后落地回归原点。

梅林和维兹尔灵子一道小心翼翼的贴着练功场的边缘走向老者。托着餐盘的梅林并没有什么闲心去看场地中的训练，而维兹尔与灵子却是打量了那两只飞天螳螂一眼，而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挪动到老者面前，恭恭敬敬地把托盘放在老者身前的小木桌上，摆好碗筷与汤匙，梅林低声冲老者说道：“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