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刘光汉兵攻梁国（中）（第2 / 4页）

耿纯吃惊地说道：“这般算来，徐、兖，加上青州之贼，已67十万之众？阿父，探汤侯田况其性耿直，他应当是不会在给朝廷的上书中造假的啊？”

“田况上书是在何时？诸部贼寇之中，特别爰曾、刘诩、董次仲3部的声势大张是近月之事。田况上书的时候，爰曾等可能还没有入寇乐安等郡，声势可能还不如现在这么大。阿驹，退1步说，即便我所闻听到的这些消息，樊崇、爰曾等各拥众34十万众，其中有水分，可最起码有1点是不假的啊！那便是现盘踞昌邑的刘贼部与现正寇犯我郡的曹贼部！刘贼、曹贼两部在徐、兖现已有之的诸部贼中，称不上是巨贼，他两部贼原先只是力贼帐下的1部贼而已，然饶是如此，刘贼部的部曲现已众达1两万，曹贼部的部曲亦达万余！”

耿艾说道：“阿父，我入济平郡后，在来定陶县的1路上，凡所沿途所经之县邑，我听闻最多的是曹贼的事，刘贼的事我听得不多。我闻之，昌邑城就是曹贼打下来的？我还听说，曹贼似与别贼有所不同，他在戚亭等县，开仓放粮、取田地分与百姓？”

耿艾点了点头，抚摸着胡须，说道：“不错。昌邑便是曹贼打下来的，据从昌邑逃来我郡的士绅言之，在刘宣这个可恨、该死的弑主之徒的内应下，曹贼只用了3千贼兵，便奇袭得陷昌邑。又至於你所说的他在戚亭等县，分粮、分地与百姓，也确有其事。你说得很对，他与别股的贼寇相比，行事的确是有不同。也所以，他尽管部曲不及盘踞昌邑的刘贼众，亦不像刘贼，自称前汉苗裔，东平王之后，举‘光汉’为号，但他此回入寇我郡，我实是如临大敌！”

“刘贼自称汉室东平王之后，举‘光汉’为号，这事儿我听说了。阿父，由此1点，即能看出，此贼差如曹贼，与别部贼似是亦有不同也。”

“罢了！有兵派来剿贼，总比不派兵来的强。朝廷再不派兵来剿，徐、兖的局面真的就要糜烂不堪，尽成贼境矣。景尚虽不知兵，幸亏王党有知兵之能，也或许朝廷之此遣兵来讨，不致落败，更或者，也许能够取胜吧？”耿艾摇了摇头，问耿纯说道，“朝廷意何时出兵？”

“阿父，我离京时，这件事已经基本议定，具体何时出兵我不知道，然料之，加上聚合兵马、征募民夫、筹措粮秣的时间，最多再1两月内，兵马当是必即能至徐、兖。”

耿艾问道：“朝廷打算调兵多少，你可知也？”

“徐、兖目前的贼势，徐、兖两州的州郡官吏，虽然是大多瞒报，不敢实报，有百报十、有十报1，然探汤侯田况给朝廷的上书中，甚述实情，徐、兖，并及青州现下的大概贼情，朝廷已知。徐、兖之各股贼的部曲合计，……阿父，现下当得有32十万众之多了吧？就按3十万计，去掉妇孺老弱，能战之贼已近十万，精壮者不下45万矣。以此断料，朝廷此次来剿徐、兖诸贼之兵，我估摸着，便往少里说，总该也得调集个34万众吧？”

耿艾说道：“具体朝廷打算调兵，你也不知，是不是？”

耿艾说道：“是呀！此贼虽不像曹贼，分粮、分地与百姓，我闻其部贼寇前在鲁郡、近在昌邑，抢掠百姓、为害民间1如别部贼，但他效仿翟让，打出了‘光汉’之旗，和樊崇、爰曾等这些贼寇确然亦是有不同矣。亦正因是，刘宣也才会在昌邑作乱，不惜弑主，响应於他。”

耿纯低下头，琢磨了稍顷，也不知他是在琢磨什么，但很快，他就抬回了头，接着话题，继续说道：“不管怎样吧，阿父，我认为就郡中当前所面对的此个局面言之，曹贼兵围乘氏，自率部入寇成阳，最好的应对之策，实即是阮掾之所提议。郡府万不可当此之时，坐观而已！”

耿艾说道：“阿驹，我身为本郡长吏，本郡百姓皆我之子女也，我岂会不知此理？焉忍坐视我郡生民受害，而竟不出兵救？唯阮原之议固是，刘公所忧亦是啊！不先把刘贼这个‘后顾之忧’排除掉，我现委实暂是无法出兵啊！阿驹，我现无别法，只能还是那句话，且再等等，待阮原把刘贼的打算探明，搞清楚了他究竟是不是要南寇陈定后，咱们再来就此计议便是！”

“若打探清楚了刘贼的确是准备南寇陈定，敢问阿父，是何计议？”

耿艾说道：“如打探清楚了，刘贼确是要南寇陈定，我当然是便用阮原之策，遣兵往击曹贼。”

“回阿父的话，我的确是不知。”

耿艾叹道：“阿驹，我实话给你说，徐、兖各部贼的部曲，现下合计何止32十万！”

“怎么？阿父，比32十万还多？”

耿艾说道：“徐州之樊崇、力子都两部贼寇合计，我闻之，已达34十万众！北边的爰曾、刘诩、董次仲3部，新近4虐河平、乐安、建信等郡，大4裹挟青壮，声势亦是大张，3部合计，也号称34十万众；又有河平之迟昭平、徐异卿等响应亦叛，各拥众也有数千、上万！”

——河平，即平原郡；乐安，即济南郡；建信，即千乘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