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耿纯下马麾军行（中）（第2 / 5页）

他偏开了头，鲍秉乘胜追击，却不放过他，故意问他，说道：“阮君，刘公此策，你意如何？”

阮原必须承认，刘孔的这个应对曹贼部来犯的计策，比他着急忙慌地现就想要带兵去与曹贼部决战的对策，确是高明了些，他虽粗豪，是对就对、是错就错，他肯承认，便勉强答道：“刘公此策，的确高明。”

耿艾思之良久，做出了决定，说道：“便按刘公之意，暂且不援乘氏。”令鲍秉，“你即刻为我书公文1道，将我暂不援乘氏的缘故，告与冯宰、沈尉知晓。令他两人与张黑合力，务要将乘氏县城先守上1段时间，候曹贼部锐气受挫后，我会再尽出精锐，往援乘氏！”又令戚衡，“主簿把公文写好之后，你立刻择得力吏员，飞送乘氏。”又令阮原，“暂时虽是不援乘氏，但乘氏咱们早晚要救，兵马操练这块儿，你不可懈怠，1等时机到来，就出兵乘氏！”

鲍秉、戚衡、阮原俱皆恭声应诺。

耿艾与刘孔说道：“刘公，贵府所辖之郡兵，望刘公也千万不要懈怠了操练。”

刘孔抚须问道：“明公、诸君，都赞同我的这番话么？”

耿艾代表堂上诸吏，说道：“刘公，都赞同。”

刘孔说道：“都赞同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明公适才所问我的问题了。‘暂时不援，非是1直不援’是何意思？明公，诸君，曹贼部近来连克巨野诸县，就连昌邑也被其打下了，可以料见，其部士气於下必是正锐！并且，他更是刚在戚亭等县，新近裹挟、强征到了6千的兵马，此是其众现亦正盛。彼之士气既然正锐、其众既然正盛，则我敢请问明公、诸君，若於此时，咱们却依了阮掾之议，竟遣兵马3千，往援乘氏，结果会是何如？”

耿艾想象了下，蹙眉说道：“军报言之，曹贼部众至万余，如刘公所言，其士气现又正锐，只怕是我之援军非其敌手。”

“然也！明公、诸君，莫说是如阮掾所请之‘3千兵马’了，即便是咱们倾巢而出，把咱们定陶县现有之5千余郡兵、县兵悉数遣出，往援乘氏，值此曹贼部士气正锐、贼众正盛之关头，咱们也十之89，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样1来的话，巨野大尹娄政的覆辙，我等不就重蹈之矣？是乘氏未得救下，我县城防已空！故而，阮掾自请兵马3千，现即往援乘氏此议，断然不可用之！阮掾此议，在我看来，不是为救乘氏，而是自投狼口，实是正合了曹贼的心意！因此，明公、诸君，我认为暂时来讲，我等不宜再遣援兵，往援乘氏。”

“府君放心，我1定勤操不辍，专等进兵的时机到来！”

耿艾说道：“此战我郡如能获胜，刘公，我定会在上书朝廷的捷报中，详述公的建策之功！”

……

阮原的脸上青1阵、红1阵，他瞪着刘孔，说道：“刘公，那你说，何时往援为是？”

“郡府已遣张黑引兵千人往援乘氏。乘氏本已有县兵两千，加上张黑所率之此千人，是守卒而今已计3千。以此3千之卒，守1乘氏县城，短日内，曹贼部士气再锐、其众再盛，也肯定是能守得住的！那么，以我之见，明公、诸君，我等不妨就先观望1下乘氏的攻守战况。且等乘氏守上1段时间，挫了曹贼部的锐气之后，我等再遣精锐，往援乘氏不迟！”

主簿鲍秉拍手笑道：“刘公此策大善！曹贼部的士气现在再锐、其众现在再多，到底是贼，贼也者，以利合聚耳，咱们便先让他们攻1阵乘氏县城，久攻不下之余，曹贼部的士气料之定然就会衰落，其众不见得利，料之亦定然便会起散还之心。鄙谚云之，‘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待到那时，明公、刘公再择我兵之精锐，径往击之，怎会不胜？刘公此策妙哉！”

说着，他小拇指翘起，抚摸着胡须，挑眉去瞅对面坐着的阮原。

阮原哼了声，不屑瞧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偏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