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不曾死去（第2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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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颜等人全都静静的，呆呆的看着这对父子。他们为什么不登上牛车呢？
他们走出了很远。然后，骨咄禄站住了。
他抬起头，久久的看着天空。或许他真的看到了神明，因为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悲伤和虔诚，还充满了解脱和希望。
这恐怕是人类能够做出的，最复杂的表情了。
他对着天空，喃喃的说道：
“咸的。”
就像眼泪的味道。
全场静悄悄的。十几万人，居然无一人说话。
默棘连怔怔的看着他的父亲，这个在草原子民心目当中近乎神明一样伟大的可汗。
他居然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为汗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竟然是……杀死我的亲兄弟！”
说完这句话，骨咄禄硬挺挺的倒了下来。
死了。
过了很久。
骨咄禄站了起来。对面数万叛军，却全部跪了下去。
暾欲谷挥了一下手，曳洛荷匹马当先的冲了出来，率领无数狼骑上前收剿叛军的兵器。
身后万骑奔腾，草原震动。
骨咄禄牵上他的儿子，用后背对着这一场大混乱，一步一步走向牙帐的方向。